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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成碳基生命所需要的碳氧等元素,都是恆星煅燒出來的。恆星死後,這些元素被釋出成為宇宙塵埃,宇宙塵埃又凝成行星,行星再逐漸演化出生命。我們確實都來自已逝的恆星,仰望星河,是在凝視未死的同伴。”
——《宇宙的奇蹟》
芳和約翰在荒蕪疫區的苦寒冬季里相互依靠,對造火箭苦苦探尋,一者出於使命責任,另一者出於想要擺脫靈魂的糾纏,各有所求似乎毫無衝突,但是沒有人知道看似樂觀的末任天才女巫心底其實藏著深深徬徨和悲傷,
“我不是天才,我只是喜歡你們,喜歡研究火箭動力而已……”
是忙亂的腳步聲、緊扣在胸前的鎖帶,和長老語重心長的最後交代,少女的哭喊和淚水同時間一起凝固,沉入冬眠。然而甦醒後等待她的同樣也只是蒼白的世界和無邊的死寂。
“我想成為父親那樣的火箭技師!”小約翰架在父親的脖子上雀躍地說著;
“我討厭火箭技師!” 約翰狠狠地揮開聚集在身邊的靈魂。是再也等不回來的雙親,是再也無法履行的約定,一切都同災難一起被風雪掩埋,然而此後耳邊便有無數的呼喊與細語折磨著他的心神。
“走開。”“沒有什麼要說的,我只想讓他們別再煩我。” 長大後的約翰總讓人覺得焦躁且不安,對於靈魂的喋喋不休和無理要求他總是厭惡而又不耐煩,但是在那個似夢非夢的雪夜裡,這個男人如同一個孩子般哭喊,
“我想我永遠沒有勇氣送你們離開……”
“因為我真的真的……”
“真的太想你們了……”
卸下逞強的表象,剖出他深藏心底的脆弱和痛苦,他也只是一個苦苦於絕境中掙扎的倖存者而已。約翰和芳的相遇,是對雙方的一種解救,不是漫無目的的搜尋,也不再是孤守一方的無望,人與人的相遇,如同兩顆星的相撞,總會產生不可思議的奇妙。
遊戲中兩人始終想要完成的宇宙葬,是一種生命的歸屬,畢竟生命起源於宇宙,故也終將重歸於宇宙。於紛飛雪夜裡如同星光一般渺小卻明亮的靈魂,就像是靜默廣袤宇宙裡的星海,也許二十幾年前約翰曾在熱鬧集市的某個轉角和那個人擦肩而過,正如某天他夜裡的突然仰望天空,捕捉到天際邊某粒星塵,是偶然的、獨一無二的,這些事物都藏著他們自己的故事,然後來到你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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