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knights:Collapse』一周年特別篇——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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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TapTap用戶 白面鸮AI九号机
(祝明日方舟一周年快樂!此文將於後續主線劇情連接!謝謝各位一年以來的陪伴!)
TapTap那個置頂活動!希望各位可以給我多多點贊!愛你們!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也該去和你的伙伴團聚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了……
  W把刀從那個薩卡茲僱傭兵的胸口處拔出,從那把帶血槽的刀就看得出來,她就沒想過留活口。每一次把刀插入一個薩卡茲僱傭兵的胸膛,W就只有一個問題。
  “特雷西斯在哪!”
  “特雷西斯在哪?”
  “特雷西斯在哪。”
……
  血液會沿著血槽快速流出,不到三十秒,出血量就可以讓這個薩卡茲僱傭兵陷入昏死狀態,體質差一點的,可能都撐不過五秒。
  W起身,看著四周,曾經這片大地雖然飽受天災肆虐,但至少還有人煙,還有暖意,還有一個讓自己牽掛著,敬仰著,愛戴著的人。
  而現在,對於她來說,一無所有了……
  W將短刀上的血漬在自己大腿上蹭掉了些,這一把原本銀色的刀,如今已經多了許多無法擦去的血色,但刀上的一行小字,仍十分清晰。
“為了我的小美女-特雷西亞”
  這句話像是W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讓自己內心可以依託的地方了。每每回憶起這個人,原本被冰封的內心似乎有絲絲暖意流過,但緊隨而來的,就是極大的痛苦與空虛。
  “你走了,我該去追隨誰。”巨大的悲痛讓W痛苦地跪了下來,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流出,劃過了她滿是灰塵的臉頰。沒有人看過她哭,所有人對她的印像都是獨立,冷酷,堅強的女孩,就連那個她始終愛戴的人也是,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一個僅僅十幾歲的小女孩能夠如此堅強,也同樣如此……嗜殺。
  W用力吸了幾下鼻子,將眼淚狠狠地擦去,這一秒,她又變回了那冷酷無情的殺手,將短刀插回腰間的刀鞘中,繼續向前走著……
  走著……
  走著……
  走到了羅德島艦橋上,這是W第一次登上這艘從雷姆必拓廢墟下挖出來的巨大艦船,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那個自己愛戴的人。雖然一見鍾情不適合用在她們兩身上,但的確,這一次相見,讓W從此以後,都只會稱這個人為“殿下”。
“餵,發什麼呆呢?你這要是在戰場上,敵人手裡的刺劍怕是早把你這個人捅成蜂窩了。”旁邊的伊內斯用肘輕輕碰了一下W的肩膀,她們兩加上一邊那個紅頭髮的赫德雷,三個人組成了一支如今卡茲戴爾內隨處可見的僱傭兵小隊。
這個被特雷西婭與特雷西斯兄妹王位之爭以及原本就過度發展源石工業的大地,早已變得殘破不堪,在這漫天硝煙的熏染下,對每一個薩卡茲人來說,活下去,是最大的目標。而為了達到這一目標,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冷血的僱傭兵,回到最原始的狀態。
  弱肉強食。
  “我保證,在戰場上遇到同樣的危險,你一定是比我先倒下的那個。”W的嘴巴從來不饒人,當然伊內斯也是。這要是平時看見她們兩,誰也不會將“戰友”這個詞套用在她們身上,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個刀子嘴和一個毒舌的戰爭。
  “我覺得我們是時候需要真刀真槍地比一次了,這樣才能讓你這***認識到,什麼才叫實力的碾壓。”伊內斯繼續進攻著。
“我覺得當初救起暈倒的你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如果讓你被抓走,以你的嘴皮子應該能直接把對方說到放下武器投降。”W毫不示弱,順帶回了一個白眼, “這就會給我省去不少麻煩,當然,你就是其中之一。”
伊內斯嫵媚地撩了一下頭髮,輕笑著說:“別以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會感激你一輩子。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死了,死因是因為我年紀太大,提不動刀了,那我也會恨你的。對於一個僱傭兵來說,死在戰場上是光榮,而老死則是恥辱。”
  “那我不介意到時候拎著你這個牙齒都掉光的老女人去到我救你的地方,然後把你的頭砍下來踢下懸崖。”
  “夠了夠了,你們倆別說了。”赫德雷長嘆了口氣,站到兩人中間,叫停了這兩個女人的戰爭。這是他多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兩個女人一台戲,而赫拉格就是那個拆台的。如果沒有赫拉格的存在,這兩個女人怕是能從白天打到黑夜,將這個世界上所有惡毒,陰險的詭計悉數用在對方身上。
  赫德雷帶著兩個人朝著艦橋中心的方向走去,僱傭兵組織生存的方式,就是接受各種委託賺取佣金。而在這種制度下,前一秒說要把女兒嫁給你的人,後一秒可能就成為了你需要去殺掉的對象。
  這次接到的是來自巴別塔組織的委託,而這巴別塔就是卡茲戴爾雙王之爭中,妹妹特雷西婭的勢力。兄妹兩所代表的,就是此時,卡茲戴爾大地上的兩股思想。皇兄特雷西斯,就屬於那種實幹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類型,他是一個野心家,消滅特雷西婭統一卡茲戴爾只是他的一小步罷了。而妹妹特雷西婭,人們跟著她能看見幸福與希望,她溫柔善良,珍惜每一條生命,願意記住每一個戰死的僱傭兵,哪怕只是一個代號。
  三人走向特雷西婭,在她身旁有兩個人,一個戴著帽子,完全看不清那個人的臉,身邊的人都叫他博士。據說特雷西婭就是依靠這個人,打破了自己與特雷西斯在軍事實力上的平衡,這個叫博士的人操縱著特雷西婭的軍隊,幾乎以單方面壓倒之勢把特雷西斯的部隊打得潰不成軍。
  (不愧是我)
  還有一個女人,一個面若冰霜的女人,她站在特雷西婭邊上就像是一塊極寒之冰與一團炙熱之火,不過看上去她們倆相處的十分融洽。這女人叫凱爾希,特雷西婭最為得力的助手,協助她管理整個巴別塔除了軍事以外的大小事務。
  特雷西婭也看見了三人,笑臉相迎。光從表面,你就能感受到她的那種溫暖,這種溫暖,也直擊W的內心。
  “你叫什麼名字。”特雷西婭親切地問道。
……
  “我是W,你們每一個人的夢魘。”W把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沒走多遠,她又看見了一隊薩卡茲人,打著特雷西斯的旗號。復仇的怒火讓她可以在對方幾十個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刀架在敵人頭領的脖子上,也會讓她失去基本的判斷。她只想著去殺掉那個帶頭的,卻忘記考慮如何在幾十個人的盯防下順利脫身。
“沒聽說過的無名之輩。”那隊長被W用刀架著,但是絲毫沒有服軟,這也讓W突然意識到,這群人不是曾經那些能自己一人殺光的螻蟻之眾,而是一群不那麼好對付的人。
  雙方的氣氛僵在那裡,自己隊長就在W的刀下,那幾十個薩卡茲人也不敢亂動,而W大腦也在快速飛轉著,如何以一己之力結局面前這些人。
“我尋思著,該殺的人我們應該一個沒落下,還有這種尋仇的,你應該是特雷西婭的人吧。”那隊長在W的刀下,不緊不慢地說著,“這都是已經死掉的人了,如今特雷西斯殿下才是我們卡茲戴爾唯一的王。”
  “我保證你再亂說一句話,這刀就會切開你的氣管。”W威脅道。
  “呵。”那人不屑地輕笑一聲,這一笑讓W更加清楚地認識到,的確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在這片土地上,生存是第一要義,而作為僱傭兵,你想活下去,就要把生死置之度外。你只有直面死的恐懼,才能獲得生的希望,“現在是個聰明人都知道應該依靠誰,沒記錯的話,前陣子還有兩個人投靠了我們特雷西斯殿下,一男一女,那紅頭髮的男的據說當初還是特雷西婭手下一支得力僱傭兵的領袖呢。”
  “你管誰叫殿下呢。”W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殺氣騰騰,當然有多半是因為聽見了那個紅發男人。卡茲戴爾這片大陸上,這種髮色可不多見,又是僱傭兵領袖,答案只可能是自己曾經的戰友,赫德雷。
  “當然是我們偉大的特雷西斯殿……”那人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你如果少說幾次那兩個字,我也許還能讓你多活一會。”那人還沒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W的短刀就已經刺入了他的咽喉。
鮮血沿著血槽噴湧而出,W一腳把那人踹開,擦了擦漸在臉上的血漬,拔出了腰間另一把刀:“來吧,讓我看看解決掉你們需要幾分鐘。”
  那些僱傭兵一看自己隊長已經死在W之手了,倒也沒有了後顧之憂。讓W沒想到的是,幾個人臉上居然還露出了些許笑容。他們一個個舉起武器,指著W,也許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報仇,而是享受殺戮罷了。
  不過他們可能低估了W的勢力,也高估了自己。沒錯,這隻小隊個個都是精英,手上沾滿了鮮血,刀尖積攢著經驗,他們任何一個人吃過的米,都比W走過的路都多。誰也不會覺得一個看上去乳臭未乾的小女孩能有多大能耐,雖然她殺死了自己的隊長,但在他們眼裡,這只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僱傭兵罷了。
  也許曾經她是一個厲害的僱傭兵,但現在,這是一個亡命之徒,一匹餓狼。
  W的刀劍迅速向面前的這些人舞去,那些人萬萬沒想到,W的每一招,都是只有進攻,沒有防守的。
  這種不要命的進攻一下子放倒了好幾個人,但剩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回過神來,抓住W的破綻,進行反擊。說到底,W終究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再有天賦,也無法以一敵眾,身上很快多了許多傷口,雖說都不致命,可也紮紮實實地刺進肉裡,痛在身上。
  W緊咬牙關,即便她有著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但是刀劍刺破皮膚的疼痛,還是無法減少半分。 W退到了一塊岩石旁,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有幾滴不爭氣的已經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她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曾經是那個喜歡在她最喜歡的特雷西婭殿下懷裡吵著要糖吃的小女孩。只是現在有人把那個給她發糖的人殺了,她憤怒,她委屈,除了將這些人一個個殺掉外,她想不出別的辦法。
  “我生於黑夜,但我討厭這種噁心的東西!”W不止一次說過這種話,她深愛著特雷西婭殿下,也深愛著這片土地。她沒有記恨這個世界,她想要的,只是有個人能對她溫柔相待罷了。
  又一滴淚水掙脫了眼眶的束縛……
……
  “你怎麼哭了,W?”特雷西婭看著不遠處的W偷偷在抹眼淚,關心地走上前去。
  W看見特雷西婭殿下,立馬把眼淚抹去,變回了那個面無表情的W:“沒有沒有,就是沙子進了眼睛,殿下。”
  特雷西婭走到W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其實她知道W為什麼偷偷流淚,今天赫德雷和伊內斯走了,他們還是習慣獨來獨往,不願意呆在羅德島,聽從那個嚴酷博士的安排。其實W也只是看起來那麼冷酷,但她也很重感情,尤其是這一路上唯一可以在斗嘴方面與她可以分庭抗禮的伊內斯。從最開始的兩人互相看不慣,時時刻刻都想在對方的飯裡下毒,到後她們倆都從彼此身上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從外人來看,這兩個女人互不相讓,每天要不是有赫德雷在中間調停,這兩女人能從起床打到睡覺,說不定晚上還會夢遊起來再乾一仗,但她們倆的感情,也在這一次次的鬥嘴中,一點點加深。
  “沒事的,殿下,我很好。”W很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臉上一副假裝沒事的表情。
  “那就好,你要開開心心的。”特雷西婭繼續給W順毛。
  “殿下!有事,開個會說。”大老遠處一個聲音打斷了這溫馨的一幕,W抬頭一看,又是那個戴著帽子的博士。
“你去我房間裡吧,那裡給你備好了好多好吃的糖,我先去忙了哦。”特雷西婭拍了拍W的頭,W雖然十分不情願,但她也很懂事,撅著小嘴點了點頭。她不喜歡那個叫博士的人,因為每次博士都會把特雷西婭殿下從她身邊搶走,忙著所謂的戰爭。在W看來,自己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這個博士的棋子,隨時可以拋棄。
  甚至包括特雷西婭。
  W哼著小曲在羅德島艦內閒逛著,就算再難過,她也不想被別人發現。
  “姐姐,這裡還在……在修,不能過去。”一個幼小的聲音攔住了W的去路,低下頭第一眼看見的是兩個長長的兔耳朵。
  這女孩來艦上的時間比W還晚,從特雷西婭口中得知,這女孩叫阿米婭,是博士帶回來的。從她進入羅德島的那一刻起,就被當作寶貝給寵著,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說的,這女孩會是以後特雷西婭的接班人。曾經伊內斯也說過,阿米婭是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孩子,自己的源石技藝能夠洞悉很多人,但每次她看向阿米婭的時候,都感覺是在看一個黑洞,隨時可能被吸進去。
  “餵,小兔崽子,你怎麼在這裡。”W上前,摸了一下阿米婭的耳朵。
“姐姐,不……不能摸,剛剛凱爾希阿姨才給我洗好。”阿米婭卑微地說著,也許W只是喜歡這一對兔耳朵罷了,每次看見這一對可愛的兔耳朵,她都會忍不住上去摸兩下。
“行了行了,不和你鬧了。”W從口袋裡拿出來一顆草莓味的糖,遞給阿米婭,“最近特雷西婭殿下還和你講了什麼故事,說來給姐姐聽聽。”
阿米婭熟練地拆開糖紙,把糖塞進口中,含含糊糊地說著:“殿下說……說要帶我去一個更好的地方,說那裡有……有好大好大的房間,我可以住進去呢!”
“行,姐姐知道了,你好好看著這裡哦,待會再給你拿一點糖來。”W又摸了摸阿米婭的耳朵,阿米婭撅著小嘴退後了兩步,用手順了順自己的耳朵。
W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這和她之前知道的消息差不多,巴別塔在博士的帶領下,在戰場上取得了絕對的優勢,特雷西婭殿下已經在考慮復國建都之事,一個國家的領袖不能永遠地呆在一艘艦船上吧。阿米婭說的更好的地方,應該就是特雷西婭殿下準備建都的地方了,看樣子自己心中所嚮往的那種美好的生活也不遠了。
  W一蹦一跳地走著,心裡滿是對未來的期待與幻想,但走過了一個樓道,看見了不遠處的特雷西婭殿下在和凱爾希與博士說著什麼。這時候的特雷西婭不像剛剛安慰她時候那樣面帶微笑了,而是一臉疲態,聽著博士的分析,過段時間點點頭。
  殿下她……太悲傷了,卻又無比偉岸,溫和。
  這也是為什麼W願意追隨特雷西婭的原因吧,看到如此疲倦的特雷西婭,W的心情也一點點變差。她有一點點恨自己,因為自己只是一個厲害的殺手,她也想成為像博士那樣的人,可以為她的特雷西婭殿下分憂。可她做不到,她知道自己沒有那種天賦,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守護在特雷西婭殿下身邊,每一天。
W去到特雷西婭的房間拿了幾顆糖就走了,本以為這一天會是這樣消極地度過,但當她含著糖,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桌子上的一件東西讓她一下子興奮起來。
  是一把短刀,用極為柔軟的羊革包裹著,邊上還有一張賀卡,是特雷西婭的字跡:
“親愛的W,這是你加入巴別塔的第一個生日,希望你今後能更加努力,成為你喜歡的那類人,我也願意陪你去過今後的每一個生日。——愛你的,特雷西婭”
  這可能是W有史以來過過最好的生日了,因為曾經也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包括她自己。當初特雷西婭問她的時候,她就是隨便說了一個日期,沒想到特雷西婭真的記住了,還給她準備了生日禮物。
  W激動地把短刀從羊革中取出,刀面上清晰地刻著一行小字。
“為了我的小美女-特雷西亞”
  W把刀緊緊抱在懷裡,緩緩進入了夢鄉。可夢裡,似乎有千萬個人在圍著她,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席捲了她的夢境,一把長刀刺向她的眉心。
……
  長刀距離她眉心幾厘米處停下了,那個持刀的人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胸口處不知道為什麼鮮血開始一股一股地流出。
  其餘的僱傭兵也開始慌張,自己一個隊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去,誰也沒看見發生了什麼。
  但下一秒,他們就知道了。
  一雙大白腿和一個紅發男從W頭頂那顆極高的樹上躍下,落在了W身邊,是赫德雷與伊內斯。
  “沒事了。”赫德雷在W耳邊輕聲說著,手輕輕拖住了W的胳膊。
  “怎麼,你們都還站在這裡是想看表演嗎?”伊內斯嫵媚地將額前的頭髮撩到耳後,“行吧,那就滿足你們。”
  一個清脆的響指,那個剛剛拿刀準備刺向W的人瞬間倒下,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腐爛了一般,五官已經變的無法辨別了,綠色的不明液體從那人的七竅緩緩流出。
  “怎麼,沒看夠嗎?再不走,我可要問你們收門票錢了哦。”伊內斯一步一步靠近那些人。那些僱傭兵雖然貪戀著雙大白腿,但也沒到昏了頭的時候,精英是可以打精英的,但是面對瘋子,最好的結果都是兩敗俱傷。
  伊內斯又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步直接擊垮了那些僱傭兵最後一道心理防線,立馬轉頭四散而逃。
  “你沒事吧……”看見敵人退去,赫德雷準備關心一下身旁受傷的W。但他沒想到,W一下子掙脫了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用手中的刀刺向伊內斯。
  “你個小丫頭片子,瘋了嗎!”要不是W此刻已經體力不支,不然伊內斯根本無法躲開這一擊。
  W力盡倒在地上,但手中的刀仍然指著伊內斯,充血的眼睛死死瞪著她:“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背叛我!為什麼!”
  赫德雷明白,W知道了自己與伊內斯投靠了特雷西斯,這對於她來說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可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呢。”赫德雷溫柔地說到,走過去,把傷痕累累的W扶起,抱在懷中,“我們是薩卡茲僱傭兵,我們效忠與薩卡茲的王。特雷西婭殿下倒了,如果我們這時候不選擇投靠特雷西斯,那麼我們就是卡茲戴爾的叛徒,今後在整個泰拉大陸上,我們將沒有一寸的立足之地,只能終日逃竄。”
  其實W都明白,但她還是無法接受特雷西婭的死,以及赫德雷與伊內斯的“叛變”。這時候她再也不想忍了,早已在眼眶中打轉許久的淚水此刻再也關不住了,劃破眼角的壁壘,侵占臉頰。她哭的太多了,淚水早已不夠,此刻劃過她臉頰的,還有些許血絲。
  W的手鬆開了,那柄特雷西婭送給她的短刀落下,撞到地上的石頭,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伊內斯走上前,撿起了那把刀,用自己的衣服把刀擦拭乾淨,放入懷中,赫德雷抱著懷裡的W,走向自己的營地。
  W雖然傷得不重,但過多的傷口還是讓她疼痛不堪,伊內斯在給她身上的每一處傷口耐心醫治。
  “那人為什麼就……”W咬牙忍著疼痛,她也沒理解,剛剛那個人為什麼就這麼倒下了。
“你要知道,對於一個頂尖的醫生來說,殺人比救人簡單太多了。”伊內斯並沒有抬頭看W,而是專注於治療她小腿上的傷口,有些刀傷其實很深了,隱隱約約都能看得見骨頭。幾滴彷彿是汗水的液體從伊內斯的臉上滑落,滴在W嬌嫩的小腿上。
  “哼,這麼厲害也沒見你當初對我用啊。”不管多久沒見,W想懟伊內斯的心情是一點沒變。
  “要是把你玩死了,那我不……不就會特別無聊了。”伊內斯反駁到。
  “特雷西斯在哪,你告訴我。”W心裡還裝滿了復仇。
  “你殺不到他了。”伊內斯搖了搖頭,將W的小腿從自己腿上放下,起身收拾了一下邊上的藥水罐子。
“他現在是卡茲戴爾唯一的王了,所有的薩卡茲人都會聽他的號召。”赫德雷替伊內斯繼續說著,“他的目標遠遠不是統一卡茲戴爾,他想要這個泰拉大陸。”
  “那他到底在哪?”W依然窮追不捨。
  “維多利亞。”伊內斯插進來一句。 W皺了皺眉頭,把目光又轉向赫德雷。
  “維多利亞王位空虛,特雷西斯打著卡茲戴爾唯一正統之王的旗號,入主了維多利亞,成為了攝政王。”赫德雷耐心地和她解釋著。
  “那我就去維多利亞取他狗頭!”W依舊怒不可遏。
“別再這樣了,W,面對這個現實,你需要新的開始。”赫德雷安慰著她,“烏薩斯北部的凍土有一個叫整合運動的組織,特雷西斯其實是這個組織背後的讚助者。
  “我們需要時間,你也需要。”伊內斯又插進來一句。
  W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北邊望著,那里傳來了呼喊聲,像是在慶祝勝利。
……
  呼喊聲越來越近,像極了W夢裡的那個畫面。
  這是最後的轉移了,原本想著讓博士與凱爾希帶領大部隊先走,吸引特雷西斯的視線,然後讓特雷西婭緊隨其後,暗中轉移。但敵人不知為何看穿了這一切,凱爾希與博士都順利通過了這一段山谷,只有特雷西婭的部隊,被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包圍了。
  此時,特雷西婭身邊,只有區區五百將士與十二赦罪師,還有一個W。
  “殿下,在我身後,沒事的!”W把殿下扶下馬,拉到身後,防止她成為敵方狙擊手的目標。五百將士與十二赦罪師立馬圍繞著特雷西婭四散開來,術士理由源石技藝搭建起牢固的防護屏障。
  看上去牢固的防護屏障。
  W拔出那把殿下贈與她的短刀,死死護在特雷西婭身邊。
  呼聲越來越近,近到可以聽得清每一個人的語氣。
  那聲音像是洪水一般襲來,W踮腳望去,只看得到黑壓壓的一片,而這堆墨汁的最前面,是一個騎著白馬身披銀鎧的人,格外耀眼。
  那就是偽王,特雷西斯。
  W雖然愛聽特雷西婭講故事,但這個人絕不是白馬王子,如果硬是要W來形容的話,那特雷西斯應該就是糖紙裡麵包著的一坨屎。
  “我親愛的妹妹,接受審判吧。”特雷西斯詭笑著,兩根手指輕輕向前一揮,身後數万大軍像是海嘯一般,瞬間吞沒了特雷西婭的五百將士。
  這根本算不上是戰爭,這只是單方面的碾壓,單方面的***。
  W緊緊抓住特雷西婭的手臂,十二赦罪師揮舞著劍守著最後一道防線。但很快,密密麻麻的人群就把她和特雷西婭沖散了。
  “殿下!殿下!”W慌了,和夢裡一樣,千萬個人圍著她,夢裡緊接而來的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W無法在這個密集的人群中尋覓特雷西婭的身影,她能看見的,只有那個身披銀鎧的特雷西斯。
  “你是怪物!我不會讓你得逞的!”W利用自己嬌小的身形快速斬殺了身邊的幾個僱傭兵,往著特雷西斯的方向跑去。
  我不願意做什麼正義!我也不想用正義來戰勝邪惡!我生於黑暗,我就是邪惡!
  我要用邪惡來戰勝邪惡!
  我要做怪物中的怪物!
一個,兩個,三個……W殺紅了眼,與特雷西斯的距離越來越近,但天空一道極亮的閃電劃過,身邊的敵人都停止了進攻,他們舉起自己手中的武器,開始歡呼起來。
  W心一下子變得拔涼,她不敢回頭,但身體卻不自主地轉了回去。從人群的夾縫中,她看見了特雷西婭,那原本雪白的長裙此刻早已被鮮血染紅。
  特雷西婭無力地倒下,像是一個折翼的天使,被世俗的黑暗給淹沒。
  “殿下!!!”
  “殿下!!!”
  “殿下!!!”
……
  “殿下,最近我很開心,馬上我就有新家了。”W把今天日記的最後一句話寫完,合上了本子,放進了口袋裡。她每天都會寫一些東西,像是在給特雷西婭殿下的匯報工作一樣。經歷了那麼多,她已經不是那個曾經魯莽復仇的女孩了。
  她慢慢地,邁過了那扇巨大的門,這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地方,但有著熟悉的感覺。
  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朝她走來,手臂上有一個肩章,上面印著一個大大的標誌:
羅德島
  “歡迎回來。”那個男人一步一步朝他走來,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W能感覺得到,他是微笑著的。站在男人邊上的,是那個彷彿極寒之冰的女人,還有那對可愛的兔耳朵。
  W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這個男人,他似乎已經不是記憶中那個冷酷的指揮家了,他變得有了人情味,有了溫度。身邊也多了很多人,而這些人,都不會是他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與這個男人曾經是短暫的敵人,但也因為是敵人,讓W一直盯著他。在這個男人七年失踪後又重返泰拉大陸,他開始記得身邊每一個人的名字,願意帶著微笑與每一個人傾心交談,就像曾經的她一樣。
  在他身上,似乎能看見她的影子。
  W上前一步,單膝跪下,手放在胸前,對著那個男人低下了頭。
  這是她曾經對特雷西婭行的禮。
  “願意為您效勞,我的殿下。”——————我是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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