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身 為 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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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TapTap用戶 无何.
他是烏薩斯之刃,他是感染者之盾。
他繞開了主的五十億個名字。
他是愛國者。
“這場戰爭,比上卡茲戴爾的那場,如何?”
“你也沒有問我的意思。”赫拉格把劍鞘插在地上。 “博卓。”
面前的夕陽正在逐漸落下,戰場上融化的鐵還在緩慢流淌,一條暗紅色的河流上沉浮著看不清的東西。
“將軍,您需要醫療服務嗎?”
“不用,他們的劍還是太慢。”赫拉格突然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 “要吃些點心嗎?孩子?”
博卓卡斯替一陣輕笑。 “現在我還是是個孩子嗎?”
“戰爭永遠是戰爭該有的樣子。”赫拉格把紙包遞到博卓卡斯替的手裡,眼睛卻一直看著面前方。 “這個世界,這片大地,我們身後的人們,這是他們想看到的樣子,孩子。”
“但是您卻沒有讓他們看到他們不想看到的。”博卓卡斯替一層層打開紙包。 “您也在堅持自己希望看到的,將軍。”
“我記得,我們推進到這裡已經有三天了吧?”赫拉格摘下了手上的手套。
“是的,我們提前完成了戰略上的部署。”
“但是他們重建這裡要幾天,幾年,甚至更久。”赫拉格將手套放進口袋裡。 “融化的鐵會凝固,血紅的河水會再次澄清,但是人們很難再次在這片土地上立足。”
“可惜我們無法熄滅戰爭。”博卓卡斯替解開了最後一層紙包。
“我們本身就是融化的鐵,我們就是燃燒的火焰。”赫拉格拍了拍博卓卡斯替的肩膀。 “我回去看看地圖,小心蛀牙。”
“我們本身就是身後那片土地巨大的手。”
“我們本身就是身後那片土地無情的劍。”
“你變老了。”赫拉格從口袋裡拿出手套。
幾個盾衛在四周佇立,赫拉格周圍的地上有空中空降兵的影子,紅色的光環在周圍的建築物裡緩慢擴散。
“停,你們,退後。”
赫拉格似乎感到樓頂也有人影閃動了一下。 “好久不見。”
“將軍,您,為什麼,來到這裡?”
“雖然凱爾希醫生說要考慮必要的政治影響,但我還是想再為我昔日的同僚盡最後一份力。”赫拉格把劍鞘插在地上。 “羅德島或許能幫助你。”
“將軍,那樣,我會是個,笑話。”愛國者的盾牌上,暗紅色的光芒在表面靜靜流淌。 “我的身份,笑話,我的信仰,笑話,我的一生,無法,再次背叛。”
“哪怕你知道……”
“我知道,我能,看到,我要,終結這場,戰爭。”愛國者手裡的長矛反射著冷光。 “整合運動的頭腦,已經腐爛,四肢百骸,已經,壞死,現在,只有一副,蒼白的,骨架。”
“將軍,您無法,殺死塔露拉。”
“我相信在座各位都有著相同的理念。”主持會議的男人面色陰沉。 “我們應該削弱軍隊的力量。”
“軍隊?你為什麼又想改革軍隊?四皇會戰,十次烏卡戰役,甚至是最近的血峰戰役,軍隊才是烏薩斯的命脈!”有人大聲反對。 “彼得,你應該想想為什麼烏薩斯現在四個方面軍的將領年齡都在三十歲上下!”
會議室裡一片安靜。
 “這位先生,您能站起來,讓我看到您嗎?”主持會議的男人並不動氣。 “我們無意冒犯,但是我們總需要見到一個可敬的辯方。”
 一位中年人站了起來,全場的目光直直看著他。
 “我想,這裡是個孕育陰謀的地方。”男人拿起身邊的皮包。 “我——”
 “先生,我覺得您冒犯了我的尊嚴。”主持會議的男人敲了敲桌子,有人送來兩把槍支。 “我建議您更正您的不當措辭。”
“你是要決鬥嗎?議會的陰謀家?”
 赫拉格的手輕輕搭在刀柄上。 “我們有能力給你必要的幫助。”
“羅德島,我正是,為了,他們而去。”愛國者紋絲不動。 “我要,與他們為戰,然後,與塔露拉為戰。”
“葉蓮娜是信任他們的。”赫拉格嘆了一口氣。 “雖然我還看不清他們的走向,但是——”
“她還小,將軍,她才是個孩子。”愛國者的身體似乎動了動。 “她,不可能,看得清楚。”
“博卓,你可以和我走。”赫拉格抓起刀柄。 “或者我們可以一起戰勝塔露拉。”
 “將軍,這個名字,屬於,第四,方面軍的,一個軍人,屬於,一個,背叛了,血脈,與祖國的,罪人。”愛國者一隻手拎起了巨大的盾牌。 “將軍,您砍不穿,我的鎧甲。”
 “在戰場上揮動武器只是下策。”
 “將軍,有位議員……”赫拉格府上的管家慌張的跑了進來。 “我看到了,一位可敬的人。”赫拉格把手裡的報紙對折放到桌面上。 “烏薩斯過去長眠於地下的將領會牢記他的名字,烏薩斯歷史會閃耀他的英靈。”
“那您……” “備車,去法院。”赫拉格穿上了披風看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盒子。
 “將軍,您來了。”博卓卡斯替在門口握住赫拉格的手。
“我將在法庭上為您進行辯護。”
 “你我都明白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赫拉格壓低了聲音。 “那些所謂的指控只不過是一張薄紙。”
博卓卡斯替看向赫拉格手裡的盒子。 “將軍?!”
 “這是他們想看到的樣子。”
 “將軍,但是我們,都未曾,放鬆,即使 我們,武器揮向,不同的方向。”愛國者將盾牌護在身前。 “將軍,看起來,您很年輕。”
“怎麼可能。”赫拉格的刀被拔出刀鞘。
 滿天的刀光在愛國者盾牌的周圍炸開,一道道凜冽的刀痕在盾牌上出現,在恐怖的打擊中不斷有火星迸濺。
“將軍,您知道,新月,打不破,我的防禦。”
“但是你太慢了。”赫拉格在收回刀的一瞬間手腕用力將劍刺了出去,這時身邊一道濃重的紅色刺了過來。
 “各位,容我為赫拉格將軍說幾句話。”博卓卡斯替上台後,旁聽席的人們紛紛低下頭不聲不響。
 “烏薩斯仰仗軍隊的強大力量,而我們是烏薩斯最鋒芒的利刃……我們即是烽火,我們也是屏障。”
 “我們曾經目睹生命在土地上流淌,我們也曾看到土地上建築的掙扎。”
 “我們的使命不僅僅局限於一把刀,我們更是從宮廷里傳出的聲音,是全部烏薩斯帝國的怒吼。”
旁聽席有幾個人抬起了頭。博卓卡斯替一時語塞。
 “我請求終止這場鬧劇。”赫拉格忽然起身,把整個盒子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又把手中的佩刀輕輕放在一邊。 “希望法官批准。”
“你太慢了。”赫拉格的刀收回刀鞘。
 “這是,弦月。”愛國者的確停下了腳步。 “但是,我不需要,速度,我只需要,有人阻擋,戰勝,有人反抗,戰勝,我只需要,向前。”
“博卓,我應該為你喝彩。”赫拉格拔出刀卻變換了握刀的手勢。 “你即是烽火和屏障。”
“一個人,與一群人,並無區別,切爾諾伯格,不會在意,烏薩斯,不會在意,整合運動,不會在意。”愛國者手裡的長矛發出暗紅色的陣陣光暈。 “大地,不會記住,吞噬的生靈,”
“將軍,向我,出劍。”
“我們只要給他們那些他們想看到的東西就好。”赫拉格似乎毫不在意剛才的舉動。 “這樣即是最好的辦法。”
“繼續堅持,博卓卡斯替。”赫拉格的手再次拍到了博卓卡斯替的肩膀上。 “你會成為我,甚至超越我。”
 “是,將軍。”博卓卡斯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您,砍不穿,我的鎧甲,將軍。”愛國者的聲音低沉嘶啞。 “將軍,向我,出劍。”
赫拉格身上泛起金色的微光,手中的刀反射著淡淡的光輝,下一秒,刀刃破風。刀刃停在半空,劍風卻在地上劈出一條條縱橫的裂紋,赫拉格的出劍越來越快,漫天擴散的金光帶著銳氣斬在愛國者的巨大盾牌上。
一聲巨響。愛國者的盾牌落在了地上,愛國者本人也後退了半步,看著盾牌上的刀痕有些出神。
“到此為止。”赫拉格將刀收回刀鞘。
 “如您所見,一副骨架,搖搖欲墜,肉體的痛苦,在骨骼的,血脈中,流淌,頭腦中,的掙扎,讓骨骼,搖搖欲墜。”愛國者撿起了盾牌。 “無論是哪處,哪塊,骨骸將坍。” “但,骨骸的手,尚能揮舞,骨骸的腳,尚能走動。”愛國者拎著長矛的手輕輕垂下。 “骷髏,將完成,他在人間,最後的複仇,然後,回到,戰爭的地獄,訣別,烏薩斯的英靈。”
 “喝一杯嗎?我帶了羅德島購置的酒。”赫拉格從腰間摘下酒壺。 “還有一些可以給你的士兵。”
“這是,戰爭,這是,戰場,飲酒,不被允許。”愛國者搖了搖頭。
 “看來我要爽約一次了。”赫拉格沒有收回酒壺。 “你可以留下它。”
“……我明白,我明白……”愛國者似乎欲言又止。 “只是,將軍……”
“將軍,您知道,您的刀,為誰,揮動嗎?”
赫拉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博卓卡斯替,我以一個烏薩斯軍人的榮譽擔保,我的刀只在它需要揮動時揮動。”
愛國者仰起頭。 “將軍,您該走了,您要注意城市裡的那些人。”愛國者手臂上的紅色綬帶飄揚。 “盾衛們,送將軍出城。”
“將軍,當我行軍,當我面對,當我前進,我將高歌,我將前行。”
 “當我經過,當我完成,當我戰勝,我將出發,我將行軍。”
 “當我選擇,當我背棄,當我逃離,我將反抗,我將戰勝。”
“當你停步,當你佇立,當你轉身,你將統率——”
 “——你將為旗。”
你的命運將揮舞在泰拉世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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