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魯生物專欄篇——惱人的風：哈斯塔

‘1890年[b]年，一個蓬頭垢面的男子坐在桌前，不停地翻閱著面前的劇本，某種體液滴落在紙面，暈出一圈又一圈的皺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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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當時的他已經感受到了那些無以名狀的孤苦和身處於世的艱辛，所以才發狂似的想要講述出腦海中的畫面，那些折磨他許久的畫面只有付諸於筆端才能緩解心中無垠的痛苦。

但也許，[b]一切的開始只是因為他獨坐閣樓，遠眺窗外，恰逢吹過一陣惱人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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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正是這位連名字都沒有留下的男子，將“祂”帶到了世人面前。

[b]黃色之王

“我的孩子，在那宮殿之中你看到了什麼？[/b]我的孩子，在那廟宇的大門中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哈利湖水，平靜黑暗，倒映著許阿德斯。

我看到戴末的迷淵，那更卓偉的月亮。

還有……還有……”

在洛氏的作家生涯中，有一個形像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的。 “祂”並非洛氏親手創造，卻讓洛氏萬分著迷，在作品中提及，在訪談中致敬，甚至在洛氏過世後，接他衣缽的德雷斯也將其奉為能與克蘇魯這一經典形象分庭抗禮的無上至尊，“祂”就是黃衣之王-哈斯塔。

關於哈斯塔和黃衣之王的起源，有很多有趣的逸聞，其中最為人熟知的便是，1890年年某位法國作家創作了名為《黃衣之王》的劇本，剛一出版便遭到了巴黎當局的查禁並禁止其出版、表演，後人猜測可能與其中瀆神的描寫有所關聯，引起教會及其他宗教人士的反感進而造此非難。但後來這個劇目還是在英國、美國得以發表，使人們知悉故事的大概脈絡，卻沒有公開出版相關劇本，當然也有人之處，這些逸聞本身不過是捕風捉影，為了營造這一形象的神秘氛圍而已。

目前，最早可考提及哈斯塔形象的是英國小說家安布羅斯·比爾斯（安布羅斯·貝爾斯）。 1893年，比爾斯出版了一本小說名為《何事至此》的小說集，在其中一篇名為《牧羊人海塔》中，哈斯塔首次以一位慈祥和藹的牧羊人之神的形像出現。後來據克蘇魯神話研究者們考據，也是在這本小說集中的另一篇名為《卡爾克薩的居民》的小說中，提及了一個叫做“卡爾克薩（ 卡科薩）”的地名，以及一個叫做“海利（Hali）”的牧羊人角色，而兩者結合可能正是“哈斯塔（Hastur）”這個名字的起源，而“卡爾克薩”這個地名也在後來的《黃衣之王》劇本中一再被提起。

“我在降下火焰之處舞蹈，不知名的王即將來到，帶來我們自認需要之物，帶走世間常道！[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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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創作出《黃衣之王》劇本的法國作家自殺而亡，但當時的評論者謹慎而富有詭譎意味地提出“子彈無法殺死這樣一隻惡魔”，我們無從得知惡魔創造者的生死，但是我們可以知道的是，“這只惡魔”將會在世間永存。

1895年，美國作家羅伯特·錢伯斯（羅伯特·錢伯斯）創作了名為《黃衣之王》的短篇小說集，其中就收錄了號稱是法國原版劇本的英譯版本，但大多數學者認為，錢伯斯的《黃衣之王》劇本，不過是在接觸曾經閱讀或聆聽過劇本發表會的觀眾後，自己杜撰的結果。至於後世傳言“閱讀劇本會導致人發狂”、“表演該劇的演員都會罹患重病、遭遇橫禍”的說法，則是見仁見智了。但無論如何，錢伯斯對於哈斯塔形象的塑造功不可沒，也正是[b]這本小說的出版，引起了一個年輕人的注意，在他翠色的夢境之中，添加了一抹惱人的黃。

“與目光空洞的公主共舞！[/b]女王的哀訴是暗淡的喜悅，所以唱吧！

在徹底的終結中國王現身

在他那腐朽的光輝中。[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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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肯定也能猜到，這個年輕人正是我們的洛夫克拉夫特，在他閱讀過《黃衣之王》後，對錢伯斯塑造的哈斯塔形象十分狂熱，將其視為“令人挫敗的閃耀的靈光”，而隨後在洛氏的《暗夜呢喃》中，他也明確地提到了哈斯塔的名字——“我發現自己正面對著某些我曾在別處聽說過的名諱和詞句，某些聯繫著最令人膽寒的事物的名諱和詞句——猶格斯、偉大的克蘇魯、撒托古亞、猶格·索托斯、拉萊耶、奈亞拉托提普、阿撒托斯、哈斯塔、伊安、冷原、哈利之湖、貝斯穆拉、黃色印記、利莫里亞-卡斯洛斯、布朗以及不可提及的偉大存在”

在這裡，洛氏將哈斯塔和他創造的那位偉大存在相提並論，並賦予其極其尊崇的地位，“如果我告訴你他們與哈斯塔和黃色印記有關，你憑藉淵博的神秘學識應該會懂我的意思，他們代表著某些來自其他位面的可怕力量，致力於跟踪追捕，那些外來者所採取的極端的預防警戒措施是用來對付那些攻擊者而非普通人類的。”如此明確的描寫，只為頌揚哈斯塔所蘊含的力量，和在洛氏心中，哈斯塔無法被人企及的高聳。

而有趣的是，在洛氏的寥寥數語中，並未明確過“哈斯塔”究竟是神祇的名字還是傳說中的地名，只把“祂”和其他神祇和傳說之地並列，倒也符合洛氏一貫不可名狀的風格。也是在這部小說中，洛氏隨後又描寫了米戈被哈斯塔的眷族攻擊之事，暗示著哈斯塔是米戈侍奉的外神之敵。也正是洛氏的的這些描寫，為後來德雷斯補完的“克蘇魯神話”的設定提供了靈感和養料。

“祂穿著飄漾著的襤褸長袍和兜帽，

祂的臉藏在翻湧的黃色絲綢面紗之後。

祂的手上覆著黃色手套，

上邊繪製著神秘的印記。

當祂流蕩向前時，周身的碎布隨陣風拍動。

他用深沉的聲音和命令的口吻說話，

宛如三角鐵規則恆和地作響。[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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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氏去世後，德雷斯進一步補充了洛氏遺留下來的瑰寶，正式形成“克蘇魯神話”體系，也是在這個劃分了四大元素陣營的體系中，哈斯塔被歸於“風”之陣營，成為了高級的舊日支配者。哈斯塔的形像也如斜體所言，逐漸出現清晰的輪廓，與之相關的設定也層出不窮，關於哈斯塔的能力、血統、眷族等等也在不斷豐衍中。

而在這其中有一個關於哈斯塔的故事，也許可以略微代表“祂”的含義：在戰亂之中，有位瀕死的貴族在路邊遭受傭兵的欺凌，就在危難之時，吹過一股微風，隨後一位身著襤褸黃衣、拄著拐杖帶著白色面具的陌客趕走了士兵，救了貴族，貴族感恩之餘，請求陌客摘掉面具，讓他記得尊容，日後報恩，哪知只聽到陌客瓮聲瓮氣地回答道：“我沒有帶面具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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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讓我們用《黃衣之王》中哈斯塔的台詞來結束今天的故事吧——

“你屠戮了真實，

古老的謊言最終勝出。

所有人在我王庭中都能實現他們的渴望，

但是最後他們的的一切也不過毫無意義。”

[i]*本文授權轉載自B站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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